出无与伦比的战力几乎便要将伊然一群人尽数团灭。
虽然这是苏长安故意为之，但不可否认的是，胡天月也因此看到了灵阶中期甚至是后期的风采。
更进一步说，他看到的不光是境界，还是化繁为简的大道。
只是无人知晓这一点，也无人知晓他为何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。
但当伊然顺着曹笃惊的目光看去的时候，他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曹笃惊，心中却是有些恍然。
在胡天月因为幻境而得的修为散去时，伊然便知道自己那句“姑苏城第一天骄也不过尔尔”，对他的道心产生了极大的影响。
尤其是在那么多的铺垫之后，很有可能直接击溃了胡天月的道心。
可就在伊然想要上前观望的时候，胡天月却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伊然，然后不知是疯癫还是疯狂地说道：
“大劫将至，天地共争。”
八字之后，胡天月的目光突然变得清明起来，然后又接着说道：
“此生所求，不过是天地长安。”
说完，胡天月便一蹦一跳地朝着城外的方向离去。
伊然疑惑地看着胡天月离去的背影。
在胡天月的言语中，伊然已经知道了很多的东西。
胡天月应该不只是被自己打击到，绝对还看到了一生的景象。
所以明白了，他此生追求的高处竟只是那些圣人将要收割的庄稼，所以才会道心崩溃。
只是那句“此生所求，不过是天地长安”，却让伊然摸不着头脑。
于是伊然便看着胡天月，宛若疯癫地离开了天池城。
当然，无论胡天月是否癫狂，他都没有生出要去针对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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